Floyd Rose決定提早退休,重案組有了空缺,上頭看我表現良好,就把我調來這裡佔缺。我的新搭擋是Rusty Galloway,其實也就是Rose的搭擋,也是我當巡警的第一宗案件Upon Reflection時,催著Rose離開現場的那位。Donnelly隊長交辦的案子是昨晚被殺的一個女人,特別是要找「狼人」(The Werewolf)的蛛絲馬跡。狼人?Galloway給了另一個關鍵字:黑色大理花(The Black Dahlia)。


雖然我也感覺得到Galloway對我並不友善,在去現場的路上,我還是問了Rose提前退休的原因,他說上頭有人事鬥爭,便會想清理門戶。我問他怎麼沒走,他則說是那些人把他留下來陪我這個笨蛋,他要我少囉嗦,看看我是否能學著做個真的警察。真是他媽的。我問他狼人是什麼意思,他說「黑色大理花」(The Black Dahlia)案的兇嫌,媒體起的名字。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已經半年,調查了上百名嫌犯,但一直沒有明確線索。難道沒有還能做的事嗎?Galloway說九成的謀殺案都是發生在家裡,但這個案子、把人腰斬又棄屍在路邊,這還是第一次。


★跳樓(Death Plunge):有個穿紅上衣的傢伙跑到教堂塔樓上嚷嚷著要跳樓自殺,我們跑到後面爬鐵管到了頂樓,當我靠近他時,他說他沒法跳了,但又動不了,希望我拉他一把。真是個害己又可能害人的蠢蛋。

★銀行搶案(Bank Job):超過半打歹徒搶銀行,他們迅速制伏警衛就往地下室金庫前進。我們先在大街上就開始槍戰,接著進入一樓大廳也打了一場。由於樓梯被堵住,我坐電梯下去,一開門就被打,果然在金庫內外都有搶匪,又是一場大戰。




一到現場,馬上就有兩名記者跑來問東問西,我很氣他們不把死者當一回事般地輕佻,其中一人有些諷刺地對Galloway說我不錯嘛,另一個則認出我是誰,而且說我在維護死者的尊嚴。我不知道他是認真還是假的。我問了第一個到場的巡警,他說這邊叫”The Moors”,是個小孩發現了屍體,我叫他去附近住家問問狀況。地上很多痕跡,車輪印從馬路方向上來,一邊有很多鞋印跟拖行痕跡,一直往陳屍處去,再從陳屍處一堆鞋印回到車輪印旁,這大概是兇手的行為過程。技術部門說鞋印是男鞋八號,其餘資訊要回實驗室才知道。



我當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屍體,但如今卻覺得很激動,一位柔弱的女性就這樣子被凌虐至死,真是令人氣憤,這裡是家鄉,不是戰場,怎麼可以有如此事情發生?我問法醫死因,他說應該是頭部傷致死,是類似棒狀物品造成,屍體上有被踩踏鞋印,不過並不深;左手中指有疑似戒指痕跡;身上則用唇膏寫了一些仇恨字眼,但中間的B.D.是什麼意思呢?Black Dahlia?法醫說死亡時間大約是午夜之後,各類詳情要經過解剖才會有進一步資訊。

不遠處有一個女用包,很顯然是被害人的,裡面有支全新沒用過的唇膏,所以屍體上的字是兇手另外找一支唇膏寫的。再旁邊還有一個有趣的地球儀,但上面的地圖是亂掉的,只要把每一層稍微轉一下,組成一個完整的地球後,就會彈開,原來這是Bamba俱樂部的打火機,怎麼會在這裡?



Galloway催我趕快離開,打算去Bamba喝一杯嗎?在路上他一口咬定這跟狼人無關,是模仿案,我直說這不能排除,我才剛開始辦這個案子,要看證據,而且兇手的行為表現出凌駕於被害人的一種權力操縱。Galloway諷刺我真是投入,這六個月來他們投入BD案,沒有什麼結果。結果現在狼人突然跑回來?還在屍體上留了訊息?或者說只是其他人看了媒體報導模仿殺人而已?況且媒體一定很愛加油添醋,卻對警方辦案產生莫大阻礙,六個月前沒辦法破了蕭特(Elizabeth Short)的案子,就是因為這些蝗蟲害的。他勸我不要把事情搞那麼大,該來的就是會來,但不是就不是,硬柪也沒用。


★襲警事件(Cop Killer Shot):有通報警員在槍戰中受傷,我們趕到現場,發現有兩名歹徒在高處,我們擊斃了其中一名,但另一名跑到屋頂去了。我們從鐵管爬上屋頂,很輕鬆地擊斃了他。

★搶劫未成(Unsuccessful Holdup):三個歹徒意圖搶劫加油站,但很明顯加油站的主人比歹徒還要兇。我們趕到時三個歹徒竟然從旁邊的地下道逃走了,我們追了過去,先在地下一層擊斃一人,接著到了地下二層也就是地鐵那一層,再追擊另兩人,不過偶爾有地鐵急速駛過,可要小心。




我們終於到了Bamba,一進門就先跟臨時代班的酒保Garrett Mason攀談,我描述了被害人的外型,他一下就指出那是Celine Henry,不過這裡的店主Dick McColl跟她才比較熟。我在店裡面找到McColl,他聽到Celine Henry死亡時變得十分哀傷,還說他跟他們夫妻都熟,Celine是常客。問他昨晚的情形,他說Celine一個人來,但很快就吸引了其他男客的注意,其中有一個人比較特別,待了好一會兒,我想這很正常,便問McColl認識否,他說不認識,他們於晚上11:00一起離去,他有抄了那個男人的車牌:2B8899。我接著問起那枚遺失的戒指,他馬上就說那是一枚紅石榴石戒指,很大很顯眼,就像是Celine自己一樣,那不是她丈夫Jacob Henry買的,而是更早。

我覺得他一講完就有點魂不守舍,而且一直都過於悲傷了,心中便有了底,逼問他戒指的來歷,他才承認是好幾年前他買來送她的,事實上,他一直自認是Celine的守護神,連她家人都不知道。最後我問他對Jacob的看法,他說Jacob在二戰結束後與Celine結婚,現在還在部隊中工作,他不覺得Jacob是兇手,但我逼問他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Celine被陌生人帶走?McColl說他有打電話叫Jacob像往常一樣帶Celine回家,但這次他拒絕了,最後他11:30再打時Jacob並未接電話。這或許代表Jacob出門了?

臨走前我順便問了Celine的住址跟打電話回局裡查一下2B8899車子的所有人。路上我很不爽Galloway在店裡喝酒,直說這樣子辦案一定會被嫌犯的律師質疑,很多命案線索也會因此被忽視掉,也許蕭特案就是這樣才破不了,我們身負重要使命。Galloway看來也只是敷衍了一下,回嘴也顯得意興闌珊。



Celine家敲門沒人應,Galloway到後門去,發現旁邊窗子被人砸破了,於是便破門而入。在餐廳地上發現了一隻九號女鞋,在廚房冰箱上發現一張Jacob留給Celine的字條,看來他們剛分居;臥房有張Celine的飛行裝照,不禁讓人想起愛蜜莉亞·厄爾哈特(Amelia Earhart),照片裡頭就有那枚頗大的戒指;照片旁邊還有個Tiffany的戒指盒子,裡面是空的,所以可以確定戒指確實是遺失了。接著我去隔壁訪問一下鄰居,臨走前看了一下客廳地上的報紙,說著一家人被大火燒死,起火原因不單純:

●●之前在診所治療的那個男人打電話給方登醫生(Harlan Fontaine),方登說縱火有助於他從過去的記憶中走出來,可是那個男人卻質問說房子裡不是應該沒有人嗎?他甚至聽到屋裡那家人的哀嚎,這樣他要怎麼走出過去、找到寧靜?方登只說他們有盡力安排了…●●


鄰居Jennifer Horgan說,她跟Celine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她知道Celine有酗酒問題,而且跟Jacob關係不好,她相信發生過家暴。昨天晚上Jacob並沒有回來,Celine則是到10:00喝得醉醺醺開車出門。我們下一站就是Jacob現居的地址了,Galloway嘲諷說現在總算是證明了本案跟狼人無關了吧,我回他說我一向是看證據辦案,現在依然如此。

Galloway踹開了門說要逮捕Jacob,但Jacob卻一臉驚訝說Celine竟然死了。我先在房子裡晃了一下,在電話旁邊有本便條紙,用鉛筆在上面塗了一下,發現有段文字是說有人希望對方能幫忙去處理一下他老婆的事,聽起來很像是買兇殺人。在旁邊地上有個球棒,不過不是兇器,另外在房間裡找到Jacob的11號男鞋。



我坐下來問他知不知道Celine昨晚行蹤,他說不知道,分明說謊,我拿出McColl打電話的Jacob不在場證明(alibi),他才說Bamba,而且McColl有打電話叫他接人,但他拒絕了,也沒有接後續的電話,如今,他將永遠悔恨地活著。問他最後一次看到Celine的時間,他說昨晚他有去找她談過,但話不投機就走了。看起來像是真的,我問他何時走的,Jacob說大約9:00。我大膽問他為何要殺妻,他說他絕對不會放棄Celine,我指著便條紙戳破他的謊言,他則說他始終不放棄挽回一切。Galloway說這些愛老婆的謊話回局裡做成筆錄吧,檢察官會信才有鬼,這些話激怒了Jacob,狠揍了Galloway一拳,我只好上場把他制伏。

我打電話回局裡請派車支援,同時跟法醫通話,他表示Celine頭上的鈍器傷並不是致命傷,而是肋骨斷裂導致的出血與休克,同時兇手是個性變態,被害人肛門有挫傷痕跡,但全身都沒有發現精液。最後,車牌的主人查到了,是Alonzo Mendez。



Donnelly隊長叫我們馬上回局裡審問Jacob叫他認罪,但我說沒有明確的證據,隊長有點不爽我質疑他,Galloway又沒站我這一邊,隊長要我快點結案,讓市民能睡得安穩。我只好硬著頭皮進偵訊室,我明白告訴Jacob情勢對他不利,當問他關於兇器的部份,他承認他是機械工人會用到許多工具,但面對Celine頭部被工具打的傷痕,他只回應「我在家睡覺」。這謊實在太大,我很火地說分明是他受不了Celine這些年來像個妓女一樣亂搞,卻又瞧不起他把他當沱屎,他像個娘砲一樣不敢面對她,只敢把Celine拖到”The Moors”去痛下殺手,他反問我證據,我說McColl打電話沒人接證明Celine被殺時Jacob不在家。

Jacob說他殺的,是Celine的夢,她曾是個那麼有名氣的飛行員,不甘於絢爛歸於平淡,他是個卑微的農人之子,雖然已經很努力地做了機械工,但還是不能給Celine想要的。我問他那些唇膏寫的字,他完全沒聽過,我看他表情是真的,但光這樣辨白不行,他說他能給的供詞就是他愛Celine勝於他自己,而且願意做任何測驗證明。我說他的婚姻毀了,他說不是這樣,我用鄰居指出的家暴案件戳破他的謊言,他終於承認確實有,人總有難以忍受的時候。最後,我問他為何破窗進入Celine家拿走戒指,他說他有鑰匙,而他甚至不知道戒指是McColl送的。我想這是真話,這位丈夫未免太可悲了。

我走出偵訊室,跟隊長說Mendez可能是兇手,隊長卻說他非常失望我的做法,最好Mendez真是兇手。我半開玩笑問Galloway這名字像不像滿月之夜會變狼人那種,他說是不會讓女兒靠近的那種,我有點驚訝他竟然有個女兒,他說人喝多了就會發現總有很多事物是清醒時不想看到的。所以這就是他一直喝酒的原因嗎?

在進大樓前,從外頭的郵箱上看到Mendez住16號,進去的樓梯旁又看到16號在4樓。Galloway叫我直接踹門,不過進去後沒人在。在臥室裡,先是發現了八號男鞋,又在地上發現用過的唇膏跟兇器,看來是不會錯了,只是我不懂為何要把兇器留下來,Galloway說這些傢伙沒有那麼聰明。這時Mendez回家,在我們表明身分後,他馬上就跳窗逃走,之後開車逃逸,Galloway說叫我車開到Mendez旁邊,他會開槍叫Mendez停車。

破案了,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。這真是悲劇,一個特立獨行的女性,就算再有成就,也抵不上原始的暴力;我們也常常忽視許多生活中的警訊、過於怯懦、懶惰,沒有行動力,悲劇往往因此造成,而我們只能空留遺憾,徒增傷悲。



隊長讚美我在重案組的第一場戰役就漂亮地破案,不過他倒了兩杯酒卻沒有我的份兒。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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